塞纳河的蛋糕像一场化妆舞会 香榭丽舍死守着老处女的妩媚 一首合唱诗里升起了圣心教堂 巴黎圣母院的天空布满棉花糖 指引我来巴黎的,是一个红袖章 圣日耳曼街的钟声只能叫我起床 花神的路上没有自由的舞 我的路上传来你阵阵战鼓 有人在枫丹白露见过爸爸 坐上火车,我从里昂站出发 革命的宫殿藏着抢来的财物, 蓝色的泉水中并没有你的脚步 回到巴黎的街上 我看见枥树下有个姑娘 脏透的玩具熊系着红绳 这几乎是她所有的家当 从北京到曼谷到平壤 从纽约到巴黎到香港 你从来就没有改姓更名 你的名字一直都叫遗忘 让―布吕埃勒教授对我讲 说他认识那个红袖章, 说爸爸参加过缅共游击队 他们一起打过仗 说爸爸会画画,讲话风趣 喜欢吃掺着石灰的槟榔 说爸爸很勇敢,很能打仗 但最后却当了叛徒离开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