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郎为《水浒传》中人物张文远, 惜因好色与阎婆惜通奸, 阎婆惜被宋江杀死, 变成鬼魂, 来找张文远(张三郎), 把他带回阴间。 天堂地狱两般虚, 要在人的行为 是非曲直。 凡事离不开因果二字, 总有那 讲今比古 说书唱戏。 也无非是惩诫人心 分别善恶, 可莫要您信为实啊。 早年在梨园排了一出戏, 是平板的那个二啊黄, 后半出是西皮。 起名儿叫做《乌龙院》 本是梁山上一段故事, 其中有 报应循环 甚是出奇。 有一人 姓宋名江 绰号叫及时雨, 他在那山东 郓城县的科房是理民词。 结交一个阎氏女, 真称得起 羞花闭月 落雁沉鱼。 他们二人是常常地来往啊 别提有多么亲密, 这佳人 喜新厌故 就不守她的规矩。 阎雪娇相识了张文远 是宋江的徒弟。 她岂不知 公明与三郎啊 有时胜** 因此上 巷论街谈 人言籍籍 此事却被那位宋江知。 这一天 三爷偶然到乌龙院去, 因抬杠 气恼匆忙把反书失。 婆惜下床 忙捡起, 故意地 她是借书挟制把宋江逼。 只吓得三爷魂不附体, 上的楼去反倒好言好语把她央给。 哪知道婆惜要害三爷一死, 怒恼了英雄顿起杀机。 光闪闪把裁纸的刀高举起, 恶狠狠对准了婆惜只听噗哧哧。 呀,连连几下当时气闭, 好宋江他挺身到案去打官司。 我且不言他宋江他到官如何处置, 再表那 婆惜的这个阴魂呐把身离。 恍惚惚 玉碎珠沉辞了阳世, 荡悠悠 型容飘渺莲步儿难移。 凄凉凉 丧荡孤魂身无倚, 密匝匝 见满天星斗 杜鹃啼。 黑暗暗 往前行也辨不出来多么远地, 渺茫茫 见一座大庙盖在路西。 小佳人的阴魂她滴溜溜刮进去, 见殿上 金碧辉煌甚出奇。 在迎面匾额 有八个大字, 写的是 仁圣大帝 东岳天齐。 金鼎炉 香烟起, 玉盘罗列 四神盂。 在两旁 有小鬼狰狞 令人可惧, 真是冷森森 枪刀锤棒 等等不一。 一个个具是怪眼圆睁 面分青蓝紫绿, 有判官手掌那 人间的那个生死簿 不差半毫厘。 小佳人的阴魂她跪在流平地,诶 口尊上圣 我可死得屈。 这才惊动了 案上尊神 观仔细, 见阶下 跪伏一个女花枝。 忙问道诶, 你家住何方啊, 哪里的人氏, 你姓字名谁, 因何死得屈? 小佳人 她把那被杀的情由啊 说了几句,唉呀呀, 霎时间就怒恼了案上神祗。 命判官你查一查 张三郎该当多咱死, 判官说我查他的阳寿 在今日今时。 忙遣殿下 当方土地, 你快领他前去莫迟疑。 土地领命出殿去, 婆惜的阴魂在后边跟着。 这才来到了 张三郎的门前 她的身形立 有土地回禀了门神呐 这才放进了那个婆惜 且不言 小佳人的阴魂在院中避呀啊 再把那 三郎文远提一提。 这个张三郎啊 白天在衙门中听说婆惜她死了, 疼得他是顿足捶胸短叹长嘘。 说是想当初 我二人 在乌龙院朝云暮雨, 在红罗帐内 鸾凤交栖。(凑表脸!) 好难舍的小模样儿如花似玉, 好难舍 身体娇柔 弱不胜衣。 好难舍 你小蛮杨柳腰儿细, 好难舍 窄小的金莲二寸七。 实指望 地久天长恩情到底, 不料想 水流花谢中道分离。 张三郎他叨叨念念 又悲又气, 他一心要替婆惜报冤屈。 说话间 剑斗转星移 花影满地, 万籁无声 三更鼓儿啼。 静悄悄,万种寂寥虫声四壁, 明亮亮,皓月当空 映太虚。 阵阵的凉风吹透体, 一桩桩是眼前怪事甚诧异。 扑簌簌, 顶上灰尘落满地, 叮当当, 茶钟乱碰响声急。 叭嗒嗒, 庭院中似有砖瓦掷, 阴惨惨, 银灯半暗令人疑。 唰啦啦啦啦, 墙上字画飘然起, 这滴溜溜, 这个桌凳无人自转移。 影绰绰, 冥冥似有悲声泣, 咕噜噜, 盆花乱滚任东西。 嘎噔噔, 把牙关紧打 混身颤栗, 好叫我 神思乱,汗淋漓。 心害怕,毛发立, 又一想,我读圣书知礼仪, 什么怪力乱神子不语, 我本是堂堂一个大丈夫, 难道说还怕鬼迷? 这个张三郎啊 他咳嗽一声,嗨, 沉了沉气, 又听得呀 它是燕语莺声地哽咽悲啼。 抽抽嗒嗒 把三郎叫了几句, 说你害得奴家我呀 好不惨凄。 三郎说,啊? 你是何物来到此, 莫非说 魑魅魍魉啊 你敢把我来欺? 婆惜说,哟 你明知故问呐 岂有此理, 难道说你就忘了当初的 是咱们两的好夫妻? 奴本是, 阎氏雪娇啊,甘为情死。 被宋江,用刀杀害,血溅香躯 因此上我的孤魂 飘飘无倚 特地的我是找你来啊 是咱们俩人会佳期 三郎说,诶 既然我的师傅他 杀害了你 为什么找我来 你不饶又不依 婆惜说,哟, 奴若非跟你有了私弊 是焉能够小命儿死得惨凄 埋怨三郎 太无义, 你撇得奴家我们孤孤单单的惨凄凄, 软怯怯 瘦腰枝, 茶不想 饭不思。 因被你的师父查出了形迹, 刀对着胸膛将我刺, 因此小命儿化为泥。 三郎说… 啊~, 怎么净听见说话 为什么瞧不见你? 又听得 孤魂仿佛笑嘻嘻。 恍然之间 露了形迹, 灯影(对月)下闪出一个美西施。 只见她 黑沉沉 乌云巧挽盘龙髻, 齐整整 鬓边孩儿发一般齐。 弯生生 两道柳眉细, 水灵灵 杏核眼趁通官鼻。 一点点 樱桃小口含碎玉, 黄澄澄 满头插戴珍珠首饰。 颤巍巍 鬓边斜扦晚香玉, 新鲜鲜 身穿一件藕荷衣。 风飘飘 百褶罗裙压拱璧, [18:59.97 真乃是 那别样的风流 亭亭立呀, 这个张三郎诶 不顾得害怕, 就勾起了啊他的旧相思。 婆惜说嘿, 你呀认准奴家 我不是妖异, 来来来 快快跟我到阴司。 三郎摇头说那我可不去, 霎时间 面无人色 心里发迷。 婆惜一见有了气, 赶上前去饿虎扑食。 三郎抽身忙躲避, 婆惜越发赶得急。 他二人围着桌子来回挤, 张三郎噗嗵 他一跤摔在地埃墀。 这个婆惜她把裙带解下来 她愣往脖子上头系, 张三郎嗝儿的一声 小命归了西。 霎时间两个旋风飘然起, 实可叹 他撇下了年迈的二老与美貌娇妻。 这就是 不结籽的鲜花 休要结蒂, 那露水的夫妻 莫情痴。 福善祸淫 君须记, 您呐莫叫那 欲海情天呐, 四个字就把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