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大家好!欢迎来到今天的《冬吴相对论》,我是梁冬,对面的是《21世纪商业评论》主编吴伯凡,伯凡你好! 吴伯凡:大家好! 梁冬:较早之前我们谈到了一个话题,讲到3G时代的来临,我们也发现原来3G时代显示出了两个很重要的信息,第一是国家希望透过引入竞争机制令到以前那些垄断行业比如中国移动现在有了竞争,当然最终的获益者是老百姓;另外我们也讲到产业边界变得越来越小了,比如说以后移动很可能也扮演了银行的角色,保险公司的健康,健康管理公司的角色,物业管理公司的角色等等。 片花:全球范围内并不景气的3G业务在中国前景如何?用户的切换危机是否足够强大?3G业务是否会和短信彩铃一样成为中国独有的消费需求?欢迎收听《冬吴相对论》,本期话题——3G时代谁主沉浮之下期。 梁冬:这样的一种产业格局对这三家公司来说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伯凡你来讲讲。 吴伯凡:引入竞争机制是好的,但是也同时导致了一个重复建设的问题,前面的节目里面我们谈到垄断也有一定的合理性,这听起来有点大逆不道,但是在某些行业里不实行垄断的话那是非常浪费的,比如说铁路,你自由进入这个行业,你建一条铁路,我在你旁边再建一条铁路,都是变成了好多好的铁路,火车就这么多,最后就是空置。机场也是这样,你建一个机场,我也建一个机场,最后飞机就那么多,所以如果不实行某种程度垄断的话,它会导致资源的极大浪费。比如说电、水、路等等这些方面,包括通讯,它的行业特性本身都要求有限准入机制。 梁冬:所以也有人感到担心,一下子投了三张不同的网,中国现在3G又有TD网,又有CDMA2000网,又有WCDMA网,万一三五年过后整个世界格局又变了,没有3G了——4G,那该如何是好?那钱花的都是国家的钱。 吴伯凡:那还是后话,首先是这三家运营商里头最后肯定是赢家通吃,它的份额占的非常大,其他两个就很小甚至是被吃掉,都有这种可能,但是最初投入的基础设施建设这个资源是一样的,这个成本、费用是差不多的,这样三份的钱最起作用的是一份,所以就导致资源浪费。 梁冬:这会不会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也是好事呢?比如有一种观点认为起码它透过投入拉动了内需,促进了消费,现在不是都在讲拉动内需吗? 吴伯凡:这样就意味着这三家公司里就必有一家胜出,还有两家跟进,甚至被淘汰掉,虽然是三国鼎立,但最终还是要一统天下。 梁冬:这个话题真是聊起来就让人觉得有点不寒而栗了,不过没关系,咱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我们姑且可以讨论一下这三家公司各自可以采取什么样的战略来获得一定的市场份额。比如说今天中国电信邀请你吴伯凡给他们做一个建议,中国电信怎么能够在短时间内获得它的优势。 吴伯凡:我们不能给哪个公司简单地开一个药方,但是首先不管是哪家公司都应该记住一些基本的原则,在引入一种新的技术、一种新的产品和服务的时候,这些原则是别人用代价换来的。其中一个原则叫新产品、新技术采纳过程当中必须遵守的两个法则,第一个叫用户的切换危机要足够的强,什么叫切换危机呢?现在你有车了我也有车了,过去如果是十个人里罗辑思维有一个人有车,大家还没有这样一种切换危机(我要买汽车),现在已经有五个、六个人了,另外那几个人就会觉得危机感非常地强,不拥有汽车我显得很另类、我显得很失败等等,所以在一个新产品在引入的时候能否成功,第一条就是消费者从旧的产品切换到新的产品过程当中的危机感要足够的强,如果危机感不强,换句话说,你的新产品跟旧产品技术上好像差别很大,但实际上的效果差别并不大,或者说这种差别对他的生活相关性很弱的话,他就没有这样的危机感,切换危机很小,这是第二条。还有切换的成本要足够的低,如果他切换危机很强,但是他切换的成本很高,他也不会去切换,不会采纳新的技术。产业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很好的技术,产品也很不错,但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就是因为这个好技术它没有引发一个很好的需求,这个需求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带有危机感的需求,所以这个东西是孤芳自赏,自娱自乐。 梁冬:比如? 吴伯凡:摩托罗拉铱星电话就是这样的,那是很好的技术,它在发射40颗低空轨道卫星,然后你在地球的任何地方,不管是在沙漠里,还是在海洋里都可以打电话,这个技术很好、很酷吧,但是又仔细想想有多少人他想到的是怎么去沙漠里头打电话呢? 梁冬:鲁宾逊去到一个荒岛,需要用电话怎么办呢? 吴伯凡:这种好像是很好的技术,说起来都是很美好的,但是最后推出这个技术,据说刚开始只有2000人用户,实际上它要维持它的运营成本的话至少是20万人,所以…… 梁冬:就胎死腹中了,无疾而终。 吴伯凡:还有微软推出了一种叫平板电脑,说的很热闹,后来大家都没见过,是因为在美国推这个东西的时候,大家觉得这种好像很新的东西作用不大,屠龙之技,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用它跟没用它实际上没有太大的关系,这就是危机感不强。还有一个,如果你的危机感不是太强但是很便宜也可以,说不定有人还会去用。如果你危机感又不强,然后你的成本、价格还很高,问题就非常大了。 梁冬:说到这个事情,我们先不要跟某一个企业讲一个建议,我前一段时间去一趟英国,英国的3G技术发展已经是很多年的了,我就问当地的朋友,我们说你们主要用3G电话来干嘛?他们说我们也不知道拿来干嘛,好像在英国也没有一家电信公司做3G做的赚钱的。我说看可以看电视,他说我有病啊,我拿那么小一个手机看什么电视呢,现在家里那么大电视我都不看,还用手机看;那上网、收邮件,他说不用3G手机也能收邮件,现在Blackberry收得也挺好,是吧?那你说能干嘛呢?玩游戏?不用3G也能玩游戏呀。于是问题就来了,我们探讨过一个问题,天花乱坠,3G以后有什么服务应用,但是似乎起码现在在英国就没有那么成熟的应用。 吴伯凡:其实不仅是在英国,在全球3G推出来以后一直反映并不强烈,现在很多3G的运营商都是亏损的。 梁冬:对,就和记黄埔以前搞了一个Orange嘛,然后搞得挺大,后来发现不赚钱,它把Orange给卖了,说的就是这个事情。 吴伯凡:首先3G技术推出来这是面临的一个非常大的挑战,老百姓在乎不在乎你这个东西,你提供的这种产品和服务,他觉得是不是一种必需的。我们生活当中有三个层次,一个叫需要need,第二个是想要,还有一种是欲望。 梁冬:第二个想要应该是want。 吴伯凡:第三个是desire。我们生活当中有时候面对真金白银的时候,我们分不清哪些是我需要的东西,哪些是我想要的东西,哪些是我奢望的东西。我想有一个私人的公务飞机,我想有一架直升机,那是奢望,想要都谈不上。需要是什么?可能我需要的就是一辆夏利的车或者捷达的车,可能是需要的,代步。我们在一个新产品出来的时候,到底满足的是需要还是想要,还是奢望,这是很重要的,运营商推出这种产品的时候一定要考虑到这一点。 梁冬:我留意到一个现象,发牌照以后,这三家公司的股票都往下掉。 吴伯凡:都掉10%以上。 梁冬:这个东西我觉得很有趣,投资者Vote by leg(用脚投票),你讲什么道理、讲什么概念,最后资本市场投资人还是很聪明的,他们得出这个结论发现它在掉。 吴伯凡:这证明说投资者不看好这个东西,这是一个很要命的。 梁冬:很有趣的一个现象。 吴伯凡:你说得天花乱坠,但是大家一想这个东西可能没用吧。 梁冬:起码从别的国家应用里面没有看到有用,但是我们也不能现在这么快的就下一个结论,你知道中国人的创造力还是很强的。 吴伯凡:而且中国人的消费欲望跟别人还不太一样,比如说短信,这种东西中国就非常地发达,美国人就没法理解中国人怎么爱发短信。 梁冬: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吴伯凡:这个原因就是中国人传统的…… 梁冬:我觉得中国人对文字比较敏感。 吴伯凡:不仅仅是对文字的敏感,还有中国人说话不太直接,喜欢绕着说,不喜欢当面提一个要求或者做一个推托等等,他如果是直面跟你打电话说不好意思说。 梁冬:另外一个原因我估计是中国这个段子文化创造了短信,你看见没有,基本上来说开始大家不怎么用短信的,充其量就是有些人为了省电话费发一两条短信,结果后来发现由于中国以前很多人在饭桌上讲的段子,后来变成了一种段子文化,段子文化就令中国人开始了一种新的传播沟通方式。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以前我认识很多朋友特别喜欢在饭桌上讲一些笑话令大家都很愉快。 吴伯凡:自娱自乐,自己也很高兴。 梁冬:现在干的事情是什么呢?是我两个面对面吃饭,我发给你一个。我的意思就是说,看来也许中国人的聪明才智能够让3G出现一些杀手级应用,这些杀手级应用是以前连美国人、欧洲人、日本人他们都没有想到的,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呢? 吴伯凡:尤其在信息、媒体这方面的需求不太一样,中国有自己的特殊性,一个是短信跟全世界都不太一样,那么发达。还有一个是卡拉OK,卡拉OK是日本发明的,但是火起来是在中国,美国人、欧洲人最不理解为什么中国人喜欢这样一种方式。 梁冬:你说起这个事情我们稍微跑一下题,因为我自己也投资了一个旅游公司,去年也跑了一些不同的地方,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欧洲人活得真的是很boring(无趣),晚上一到点回来就睡觉,天天中午都是吃三明治,充其量一个周末开一次派对,永远是在barbecue(烧烤),没什么特别多的活动,哪像中国隔三差五有洗澡;有卡拉OK,还有打麻将;还有下面在按着脚上面在打着麻将,这些生活多么丰富啊!前两天我听说奥运会期间,很多外国友人到了北京之后都感到北京实在太好了,有那么多不同形式按脚的方法。说远了,说回来。 吴伯凡:就是在手机这种娱乐方式里头,有一个西方人也特别不理解的就是中国人的彩铃,就是自己花钱让别人听歌,就是别人打你手机的时候放的歌,那你是要花钱的,你是听不到的,你想听的话你就拿一部别的电话拨给自己,但很奇怪中国人愿意自己花钱请别人听歌。 梁冬:不仅仅是这个样子,所以中国移动还是在业务创新上非常有能力的公司。稍微广告回来之后继续和大家探讨,是不是在中国人的折腾之下,3G会出现一些奇形怪状的杀手级应用呢? 片花:从商业1.0到商业2.0,产业边界的无限延伸将会产生怎样的放大效应?通讯运营商又怎样面对无所不在的数字化时代?欢迎收听《冬吴相对论》,本期话题——3G时代谁主沉浮之下期。 梁冬:依然是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的《冬吴相对论》,我是梁冬,对面的依然是《21世纪商业评论》主编吴伯凡,伯凡你好! 吴伯凡:大家好! 梁冬:(笑)我是有一点突然上气不接下气,主要的原因是我在讲到伯凡名字的时候,突然闪过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如果有一天吴伯凡不在《21世纪商业评论》工作的时候,我还调不过这个频率来,现在《21世纪商业评论》主编吴伯凡已经成为了一个名词,是一句话,它是一个段落。刚才我们讲到一个话题,这个话题就是说现在在海外起码中国以外的其他地方,关于3G的应用并没有特别的火爆,反正也没有听说哪一家公司因为做3G发达的,中国有没有可能出现一些杀手级的应用,中国已经把短信推广到了全世界外国人无以复加不能思考的地步。刚才吴伯凡也讲到关于彩铃的话题,彩铃中国第一次给世界的一个更大的惊喜,我愿意花钱给别人听歌。前两天我要打电话给一个人,那个人一开始他的电话铃声是“我和你”刘欢就开始唱了,刚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声“按1可以转这个铃声”,它实际上背后有一个很重要的观念,因为它其实符合了关于现在新媒体一个很重要的观念——可传染性。中国移动就能想到你听别人的铃声,我可以按个1就可以把这个铃声复制到我的电话里面,别人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也可以“我和你”。 吴伯凡:就想穿衣服,就满足这个欲望,你在大街上看谁穿一件衣服很漂亮,你按一个键后这个衣服就在自己身上,就这种感觉。实际上穿衣服也是这样的,自己花钱给别人看的嘛。 梁冬:是,或者自己花钱不让别人看,穿衣服主要的目的是花钱不让人家看,不是花钱让人家看。你觉得还有可能什么样的应用,我们大概排一下,哪一些应用有可能在3G时代突然就变成杀手级的应用了? 吴伯凡:预测消费者需求是很难很难的。 梁冬:很愚蠢的事情。 吴伯凡:你得慢慢的捕捉那个苗头,怎么会有这种愿望呢,这种需求是什么呢?然后你仔细一揣摩,这个他也有;她也有,这就是一门生意。所以在中国不一定别人干不好的事情,在国外3G运营商都不赚钱,在中国也不赚钱,不一定。就像国外没有靠一条短信能够赚几百万都有可能,有的人专门靠录彩铃也能赚个不少钱呢。还有各种各样你都想不到的生态链上小的细枝末节的一个小产品,一个小的服务也能赚到钱,好像是别人掉下来的面包屑,也能把他养得好大好胖。 梁冬:最近看到一个新闻,话说美国有一个年轻人搞了一个软件,给iPhone用的,就是你打电话的时候可以切换声音,可以把自己的电话声音切换比尔·克林顿的声音,比尔·盖茨的声音,奥巴马的声音,你打出去好像是奥巴马在说话一样,这个软件其实很便宜,研发出来之后你一下载很快,下载到你的手机上面就可以应用了,据说一下子赚几百万。 吴伯凡:这个完全有可能,尤其是犯罪分子我想。 梁冬:但是我想讲的重点就是——以后很可能这些所谓杀手级的应用,并不是中国移动、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的工作人员自己想出来的。 吴伯凡:对,这就是平台的力量,应该从商业的1.0变成商业的2.0,什么叫2.0呢?就是过去你是一个生产中心,别人都是消费者,现在是共同创新的一个平台,你既是生产者,可能也是消费者,别人也是这样,既是消费者也可能是生产者。典型的区别我们上次讲到过这个问题,就是《大英百科全书》和维基百科之间的差别,我们在查维基百科…… 梁冬:贡献了一个词条。 吴伯凡:一个共同的作者,将来什么公司能够胜出呢?它能够把它公司的边界无限地延伸,变得非常地模糊,由于产业的界限变得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公司的边界要变得越来越模糊,你要隐性的雇用甚至零成本的雇用那些给你创造价值的人,他可能原来只是你的消费者,也可能就是你的生产者,你能够把一点点小主意、小技巧,过去说的那种雕虫小技,你通过这个平台的放大能力把它放得无限大,就一下子使你这个平台的价值也获得巨大的提升。 梁冬:你说到这个事情我突然想起另外一个事,你说在因为有宽带以前的传统电信网络时代,在中国出现了一大票风云际会的网络公司,从搜狐、新浪后来到了百度、腾讯,后来又出现了U2、Facebook、土豆,你说有没有可能因为3G时代的到临,这几家公司没有特别挣钱,结果成就了一大票新的互联网公司? 吴伯凡:那肯定是啊,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三五年。 梁冬:还有城头变换大王旗。 吴伯凡:对,这个产业过去的旧三大门户——新浪、网易、搜狐现在已经有点成旧话了,现在是新三国演义——百度、腾讯、阿里巴巴,有可能再过两年又出现新的三国演义、五国演义、八国演义,这完全有可能。 梁冬:你说五国演义、八国演义,可能最后又是一个新的三国,你有没有三这个字很有意思。 吴伯凡:对呀,三生万物。 梁冬:它又不多又不少,如果两个显得比较少,四个显得比较多,《黄帝内经》讲叫“法于阴阳,合于术数”,讲的就是世界它有一种奇妙的数学法则在支撑的,虽然不同的时期也没有谁要说刻意,只能三个,但是会发现总是以三为某种的原则基础,不过好像可乐行业里面是没有三的,只有两个寡头。说回来,你觉得除了因为有了3G以后导致整个互联网格局可能有些变化之外,还有什么样的变化是可以给大家一些参考的,因为现在有年轻人要求职、求业,还有很多朋友要创业,这个里面可能有哪一点点的机会呢? 吴伯凡:在尼葛洛庞帝《数字化生存》这本书里头曾经提到过一个观点,当时我们觉得非常地前卫,只是一种畅想而已,他当时没有预见到3G,过去他说的互联网——只是以电脑为接收终端的互联网,他没有想到手机这样一种新的终端,比过去的终端体积小,它的功能更强大,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是便于携带;无所不在,这是91年的时候思乐公司的首席科学家就提出叫“无所不在的计算”,他认为将来的计算从桌面计算,过去的一台电脑在桌面计算变成网络计算,但网络计算要有网线,从这个办公室到那个办公室,这家到那家,他说将来的计算一定是无所不在的计算,这个无所不在的计算其实就跟我们今天说的无线互联网,也就是3G时代是非常相似的。在无所不在的计算来临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变成一个信息的终端,一个信息的接收者,同时又是一个信息的发送者,产销合一,生产者和消费者是合一的。在这种状态下,尼葛洛庞帝当时提了一个展望,就是每个人将拥有一个没有执照的电视台。 梁冬:现在的博客、播客不就这种事情吗? 吴伯凡:对,现在由于博客用文字,只是相当于一个小型迷你化的没有执照的报社,没有执照的出版社等等,由于3G是无线互联网,而且是无线宽带互联网,在这种背景下,过去的单媒体都变成多媒体,文字、音频、视频…… 梁冬:包括超链(超级链接),还可以随时链到别的网站上去,推荐一个网页什么的。 吴伯凡:对,这样就变成了多媒体的一个平台的时候,它不仅个电视台,它其实可以是一个电视台。比如是我们十个人、二十个人、一百个人互相共享节目,我做了一个什么节目给你,大家有一个自由编辑,编辑按照你的方式编成你自己的一个平台,一个自己的电视台,我有一个自己的电视台,或者说我通过建立一个虚拟的联盟,大家每天把自己看到的事情互相交流以后,那就看谁的编辑能力强,做着做着很可能将来有一天也出现一个3G时代的郭德纲,或者是罗琳。 梁冬:你在讲到这个的时候,我一直在幻想另外一种情景,我们现在每周你有时候还从广州飞过来,我们屁颠屁颠地跨过整个北京城区来到这么一个演播室,还等着我们的老马,老马还得喝一口啤酒才能开始给我们录节目。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可以在自己家里面,收音效果也很不错的时候,顶多你怕回响,你让自己钻到被窝里面,被窝就没有那种回响了,吸音效果也比较好的,我们就可以一边睡觉一边做节目了,哇!老马在他的床上,你在你的床上,我在我的床上,或者你在不知道谁的床上(笑)。老马在外面急了,老马跟我们划圈说时间差不多了,非常感谢今天伯凡和我们一起探讨、畅想了一个未来无线通讯3G时代可能出现的种种种种,也希望我们的朋友可以登录到《冬吴相对论》贴吧里面,和我们一起来分享相关的话题,感谢老吴,谢谢! 吴伯凡:再见! 梁冬:再见! 下期预告: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面对冬天企业是该选择冬眠还是做冬天该做的事?是裁员、减薪;还是积蓄内功?企业又该如何在危机中寻找商机?下周同一时间《冬吴相对论》,梁冬、吴伯凡将与您一起探讨《企业如何过冬》,敬请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