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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45]在破败的喀布尔大街上，
[00:15.11]阿米尔遇到了一位年老的乞丐，
[00:18.95]他竟是妈妈在大学里一起教书的同事，
[00:23.85]他对阿米尔母亲的美好回忆，
[00:26.63]令阿米尔感慨万千。
[00:29.21]
[00:30.49]请您继续收听长篇小说《追风筝的人》
[00:35.34]作者：卡勒德·胡赛尼
[00:37.71]演播：徐涛
[00:39.63]
[00:40.10]此书已由世纪出版集团出版
[00:42.86]
[00:45.45]在恤孤院的门口，我用指节敲着门：
[00:49.82]“老爷，老爷，麻烦你开门。
[00:52.33]我们对他没有恶意。”
[00:54.51]“我跟你说过，他不在这里。”
[00:57.89]“现在，请你们走开。”
[01:00.88]法里德上前几步，把前额贴在门上。
[01:05.01]“老弟，我们没带塔利班的人来。”
[01:08.59]“这个男人是想把那孩子带到安全的地方。”
[01:13.82]“我从白沙瓦来。”
[01:15.70]“我有个好朋友认识一对美国夫妇，
[01:18.92]在那儿开设恤孤院。”
[01:21.08]我感到那人就在门后。
[01:23.17]知道他站在那儿，倾听着，犹豫不决，
[01:26.66]在希望和怀疑之间来回挣扎。
[01:30.52]“你看，我认识索拉博的父亲，”
[01:33.26]“名字叫哈桑。
[01:34.81]他妈妈的名字叫法莎娜。
[01:37.43]他管他奶奶叫莎莎。
[01:39.91]他能读书写字，弹弓打得很好。
[01:43.59]那儿有孩子的希望，老爷，有一条生路。
[01:49.66]麻烦你开门。”
[01:51.99]门后只有沉默。
[01:56.81]“我是他伯伯。”
[02:00.06]隔了一会儿，传来开锁的声音，
[02:04.37]门缝又露出那张窄窄的脸。
[02:08.72]他看看我和法里德，对我说：
[02:13.83]“有件事你说错了。”
[02:16.20]“哪件？”
[02:18.51]“他的弹弓射得很了不起！”
[02:23.00]“那东西跟他形影不离。
[02:26.29]他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将它塞在裤带上。”
[02:32.52]这个人放我们进去，他自我介绍说，
[02:37.44]他叫察曼，恤孤院的负责人。
[02:41.68]“我带你们去我的办公室。”
[02:44.36]
[02:45.98]我们跟着他，
[02:47.59]穿过阴暗污秽的走廊，
[02:50.77]孩子们穿着残破的羊毛衫，
[02:54.61]赤着脚走来走去。
[02:57.56]我们走过一些房间，
[03:00.25]没有一间铺着地毯，
[03:03.19]窗子蒙着塑料膜。
[03:07.23]房间塞满铁床，但多数没有被褥。
[03:11.64]
[03:13.49]“这里有多少个孤儿？”
[03:17.79]察曼回头说，
[03:20.45]“多到我们都装不下了，大概两百五十个。”
[03:26.05]“但他们并非全都无亲无故。
[03:28.97]有很多人因为战争失去了父亲，
[03:32.08]母亲无法抚养他们，
[03:34.62]因为塔利班不许女人工作。
[03:37.56]所以她们把孩子送到这里。”
[03:42.55]“这个地方总比街头好，但也好不了多少。
[03:49.06]这座房子本来就不是给人住的
[03:52.00]它过去是仓库，用来存放地毯。
[03:55.81]所以这里没有热水器，
[03:58.26]他们留下的井也干了。”
[04:02.42]“我求过塔利班，跟他们要钱，
[04:06.21]来掘一眼更深的井，
[04:08.95]次数多得记不清了，
[04:11.53]他们只是转动念珠，
[04:14.07]告诉我他们没有钱。没有钱。”
[04:19.26]他说着指着墙边的一排床铺。
[04:23.78]“我们的床不够，
[04:26.57]已经有的床也缺少褥子。
[04:29.66]更糟糕的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毛毯。”
[04:33.62]他让我们看着一个在跳绳的女孩，
[04:36.82]有两个孩子陪着她。
[04:39.62]“见到那个女孩了吗？
[04:41.80]上个冬天，孩子们不得不共用毛毯。
[04:46.36]她哥哥被冻死了。”
[04:49.29]“上次我检查的时候，
[04:51.27]发现仓库里面只有不到够一个月吃的大米了，
[04:55.71]等用完之后，
[04:56.96]这些孩子的早饭和晚饭有面包和红茶可吃了。”
[05:02.37]我注意到他没提起午饭。
[05:06.71]他站住，转向我：
[05:09.96]“这里提供的庇护少得可怜，
[05:13.06]几乎没有食物，没有衣服，没有干净的水。
[05:18.57]我这里大量过剩的是那些失去童年的孩子。
[05:24.16]但可悲的是，这些孩子算是幸运的了。
[05:28.25]我们负荷过重，
[05:29.72]每天我都要拒绝带着孩子到这里来的母亲。”
[05:35.30]他朝我走上一步，
[05:38.37]“你说索拉博还有希望？
[05:41.95]我祈望你没有说谎，老爷。
[05:44.53]可是……也许你来得太迟了。”
[05:49.21]“你什么意思？”
[05:51.14]察曼移开眼光。“跟我来。”
[05:57.55]负责人的办公室是这么一间房子：
[06:01.72]四面空荡荡的开裂墙壁，
[06:04.44]一张地毯，一张桌子，两张折叠椅。
[06:08.56]察曼和我坐下的时候，
[06:11.01]我看见一只灰色的老鼠从墙洞探出头来，窜过房间。
[06:16.85]它嗅嗅我的鞋子，
[06:18.47]我身子一缩，接着它去嗅察曼的鞋子，
[06:22.11]这才奔出洞开的门。
[06:25.93]“你刚才说太迟了是什么意思？”
[06:30.41]“你们想喝茶吗？
[06:32.34]我可以去弄一些。”
[06:34.38]“不了，谢谢。
[06:35.34]我们还是谈谈。”
[06:37.68]察曼身子倒在座椅上，双臂抱胸，
[06:43.19]“我要告诉你的是不愉快的事情，
[06:46.67]更别提可能还很危险。”
[06:50.74]“谁危险？”
[06:52.67]“你，我。
[06:54.72]当然还有索拉博，
[06:56.53]如果还不算太迟的话。”
[07:00.07]“我需要知道。”
[07:01.43]“好的，好的。
[07:02.58]但我首先想问你一个问题。
[07:05.33]你有多渴望想找到你的侄儿？”
[07:08.75]
[07:10.67]我想起童年时代，
[07:13.04]我们在街头和人打架，
[07:15.64]每次都是哈桑为我挺身而出，
[07:19.21]一个打两个，有时是三个。
[07:21.94]我畏缩旁观，心里想帮忙，
[07:24.42]但总是望而却步，
[07:27.48]总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拉退。
[07:32.57]我望着走廊，
[07:34.91]看见一群孩子，围成一圈跳舞。
[07:38.60]有个小女孩，
[07:40.27]左腿从膝盖以下不见了，
[07:43.92]她坐在破旧的垫子上观望，
[07:46.70]微笑着，和其他孩子一起拍着手。
[07:51.32]我看见法里德也在看着那些孩子，
[07:55.43]他残废的手就挂在身边。
[07:59.62]我想起瓦希德的儿子……
[08:03.21]我恍然悟到：
[08:05.32]如果没有找到索拉博，
[08:08.51]我绝不离开阿富汗。
[08:12.97]“告诉我他在哪儿。”
[08:17.67]察曼凝望着我，
[08:20.10]然后他点点头，
[08:22.37]捡起一支铅笔，在手指间转动。
[08:27.89]“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08:32.80]“我答应你。”
[08:34.92]他用铅笔敲着桌子，
[08:38.54]“尽管你答应了，
[08:42.65]我想我也许会后悔一辈子，
[08:46.00]不过，也许那样也好。
[08:47.99]反正我很该死。
[08:50.58]但如果能帮到索拉博什么……
[08:54.63]我会告诉你，因为我相信你。
[08:58.62]看起来你像个负责任的人。”
[09:04.32]他沉默了好久。
[09:07.25]“有个塔利班官员，”
[09:11.10]“他每隔一两个月就来一次，
[09:13.92]带着钱，虽然不多，
[09:16.15]但总比什么也没有好。”
[09:20.41]“通常他会带走一个女孩，但不总是这样。”
[09:27.12]“你居然同意？”
[09:30.43]法里德在我身后说。
[09:31.97]他冲向桌子，接近察曼。
[09:35.14]“我能有什么选择呢？”
[09:39.00]“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09:40.63]“你的工作是照料这些孩子。”
[09:43.53]“我根本没有能力阻止它发生。”
[09:46.68]“你卖掉孩子！”
[09:48.60]“法里德，坐下！让他说！”
[09:51.22]但是已经太迟了，因为突然间法里德跳上桌子。
[09:55.66]他纵身而下，
[09:57.02]将察曼的椅子踢飞，
[09:58.42]把他按倒在地。
[10:00.38]察曼在法里德身下挥舞着手，发出声声闷叫。
[10:05.73]他的脚踢掉一个抽屉，纸片散落在地面。
[10:10.09]
[10:11.15]我跑到桌子那边，
[10:12.77]这才发现察曼的叫声为何闷住：
[10:16.65]法里德扼住他的脖子。
[10:19.66]我双手抓住法里德的肩膀，使劲拉。
[10:22.84]他挣脱我。
[10:23.91]“够了！”我大喊。
[10:26.69]但法里德的脸涨得通红，张口狂叫：
[10:30.88]“我要杀了你！
[10:32.43]你不能阻止我！
[10:34.66]我要杀了他！”
[10:36.99]“放开他！”
[10:38.55]“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10:41.63]法里德的叫声让我明白，
[10:43.85]如果我不尽快采取行动，
[10:46.30]就只好目睹有生以来见到的第一场谋杀了。
[10:52.46]“孩子们在看着，法里德。
[10:54.95]他们在看着。”我说着。
[10:58.11]法里德肩膀的肌肉在我手中缩紧，
[11:02.15]那当头，
[11:03.40]我以为他不管怎样都会扼着察曼的脖子不放。
[11:08.86]然而他回头，看到了孩子们。
[11:12.98]孩子们默默站在门外，手拉手，有的还哭起来。
[11:20.37]我觉得法里德的肌肉松弛了，
[11:23.35]他放手站起来，低头看着察曼，
[11:27.41]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11:30.21]然后他走到门边，把门关上。
[11:36.53]察曼挣扎着站起身，
[11:40.15]用袖子去擦血淋淋的嘴唇，
[11:43.60]擦掉脸上的口水。
[11:46.18]他咳嗽，喘息，戴好便帽和眼镜，
[11:51.08]两块镜片都破了，看到这个又把眼镜摘下。
[11:58.50]他双手掩脸。
[12:01.37]好长一段时间，我们谁也没说话。
[12:09.27]“一个月前，他带走了索拉博。”
[12:16.85]终于，察曼哽咽着说。
[12:21.00]手仍掩着脸。
[12:24.62]“你还说自己是负责人？”
[12:29.84]“我已经有六个月没有收入了。
[12:33.14]我破产了，
[12:34.89]因为我毕生的积蓄，都投在这个恤孤院。
[12:38.86]我卖掉一切财产和遗产，
[12:40.51]来维持这个凄凉的地方。
[12:43.48]你以为我没有家人在巴基斯坦和伊朗吗？
[12:46.63]我完全可以像其他人那样一走了之。
[12:50.03]但是我没有，我留下。
[12:53.03]我留下来，全是为了他们。”
[12:56.78]“如果我拒绝给他一个孩子，他们会带走十个。
[13:01.22]所以我让他带走，让安拉来作决定。
[13:05.55]我忍气吞声，
[13:07.16]拿过他那些该死的、肮脏的臭钱，
[13:11.08]然后到市场去，给孩子们买食物。”
[13:17.86]法里德垂下眼睛。
[13:23.67]“被他带走的孩子会怎样？”
[13:28.13]察曼用食指和拇指揉揉眼睛：
[13:32.19]“有时候他们会回来。”
[13:36.74]“他是谁？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他？”
[13:41.50]“明天到伽兹体育馆去，
[13:44.39]中场休息的时候你会看到他，
[13:47.87]他就是那个戴着黑色太阳镜的人。”
[13:52.71]他捡起他的破眼镜，在手里翻转，
[14:00.53]“我要你们现在就离开，孩子吓坏了。”
[14:07.08]他送我们出去。
[14:09.19]车开走的时候，
[14:11.06]我从后视镜看到察曼，
[14:13.99]他站在门口，
[14:16.25]一群孩子围在他身边，
[14:19.04]拉着他松开的衬衣下摆。
[14:22.53]我看见他戴上那副破眼镜。
[14:26.88]
[14:29.06]我们过河，向北驶去，
[14:32.99]穿过拥挤的普什图广场，
[14:35.98]从前爸爸常带我到那儿的开伯尔餐馆吃烤肉。
[14:41.90]那屋宇依然挺立，
[14:45.00]只是大门上了挂锁，窗户破裂，
[14:49.00]招牌上不见了“K”和“R”两个字母。
[14:51.92]
[14:52.84]在餐馆附近，我见到一具尸体。
[14:57.41]那儿行过绞刑，
[14:59.55]有个年轻人被吊起来，
[15:01.75]绳索末端绑在横梁上，
[15:05.10]他脸庞青肿，寿终那日，
[15:08.00]他穿着残破的衣服，染着血迹。
[15:11.60]人们对他视而不见。
[15:13.50]
[15:15.32]我们默默驶过广场，
[15:18.21]直奔瓦兹尔·阿克巴·汗区。
[15:22.15]我目光所及，
[15:23.59]见到的总是一座尘雾笼罩的城市，
[15:28.76]还有生砖垒成的建筑。
[15:33.40]在普什图广场往北几条街，
[15:36.09]法里德指着两个男人，
[15:38.33]他们在繁忙的街角相谈甚欢。
[15:42.33]其中有一个金鸡独立，
[15:44.71]他另外那条腿从膝盖以下不见了，
[15:48.21]怀里抱着一根假肢。
[15:51.70]“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15:54.35]就那条腿讨价还价呢。”
[15:57.86]“他要卖掉他的腿？”
[16:01.00]“在黑市可以卖个好价钱，
[16:03.93]可以喂饱你的孩子好几个星期。”
[16:08.63]让我意外的是，
[16:11.36]瓦兹尔·阿克巴·汗区的房子多数依然有屋顶，
[16:16.40]墙壁依然完整。
[16:18.64]实际上，它们保存完好。
[16:21.40]墙头仍有树枝伸出来，
[16:24.45]街道也不像卡德察区那样，
[16:26.98]到处是废墟垃圾。
[16:29.86]褐色的指路牌虽说偶有弯曲和弹孔，
[16:34.22]仍指引着方向。
[16:37.27]“这儿不算太糟。”
[16:39.71]“多奇怪啊，现在多数重要人物住在这里。”
[16:45.90]“塔利班？”
[16:47.96]“他们也是。”
[16:49.57]“还有谁？”
[16:52.80]我们驶上一条宽广的街道，
[16:55.68]两边是相当干净的人行道，
[16:58.41]还有高墙耸立的住宅。
[17:01.97]“塔利班背后的人，
[17:04.14]政府的真正首脑，
[17:06.31]你也可以这么叫他们：
[17:09.05]阿拉伯人，车臣人，巴基斯坦人。”
[17:13.72]他指着西北方向：
[17:16.53]“那边十五号街叫迎宾大道。
[17:21.82]他们在这儿的尊号就是这个，
[17:25.39]宾客。
[17:26.80]我想有朝一日，
[17:28.79]这些贵宾会在地毯上到处撒尿。”
[17:34.98]“我想就是它！在那边！”
[17:39.02]我指着一处地标，
[17:41.20]小时候，我常常靠着它认路。
[17:44.88]如果你迷路了，
[17:47.20]记得在我们街道的尽头，
[17:50.25]有一座粉红色的房子。
[17:53.84]这是爸爸过去常常这样对我说的。
[17:57.69]从前，只有这座屋顶高耸的房子是粉红色的。
[18:03.04]现在还是这样。
[18:05.75]法里德转上那条街。
[18:08.33]我立即看到爸爸的房子。
[18:12.05]我的眼前恍惚又出现了许久以前的画面：
[18:18.99]我们在院子里的蔷薇花丛后面找到那只小乌龟。
[18:25.93]我们不知道它怎么会在那里，
[18:29.90]而我们太高兴了，顾不上关心这个。
[18:34.92]我们把它涂成鲜红色，
[18:38.42]哈桑的主意，也是个好主意：
[18:42.71]这样，我们永远不会在灌木丛中找不到它。
[18:49.31]我们扮成两个孤胆英雄，
[18:51.90]在某处遥远的丛林，
[18:54.64]发现一只巨大的史前怪兽，
[18:57.63]我们将它带回来，
[18:59.94]让世人开开眼界。
[19:02.79]去年冬天，阿里造了一辆木车，
[19:06.58]送给哈桑当生日礼物。
[19:09.12]我们假装它是巨大的铁笼，
[19:12.05]将乌龟放在上面。
[19:14.39]抓住那只喷火的怪兽了！
[19:16.90]我们在草丛中游行，背后拖着木车，
[19:20.93]周围是苹果树和樱桃树，
[19:23.62]它变成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
[19:26.48]人头从成千上万的窗户探出来，争睹楼下的奇观。
[19:32.51]我们走过爸爸在无花果树林边上搭建的那座小拱桥，
[19:38.07]它变成连接城市的巨大吊桥；
[19:42.17]而它下面的小水塘则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19:47.00]烟花在壮观的桥塔上方绽放，
[19:49.98]两边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朝我们敬礼，
[19:53.73]还有巨大的桥索射向天空。
[19:57.60]小乌龟在车上颠来颠去，我们拖着木车，
[20:02.06]沿红砖车道穿出锻铁大门，
[20:05.30]全世界的领导人起立鼓掌，我们报以敬礼。
[20:10.28]我们是哈桑和阿米尔，
[20:12.82]著名的冒险家，
[20:14.39]无人可以匹敌的探险家，
[20:16.93]正要接受一枚表彰我们丰功伟绩的勋章……
[20:21.71]
[20:26.13]我小心翼翼地走上那条车道，
[20:30.17]太阳晒得砖块色泽黯淡，
[20:33.92]砖缝之间杂草丛生。
[20:37.40]我站在我爸爸房子的大门外面，形同路人。
[20:43.36]
[20:53.68]阿米尔回到自己童年时的故居，
[20:57.27]心头情不自禁的涌起了对童年时光以及对哈桑的强烈思念，
[21:03.64]这令他进一步坚定了寻找索拉博的决心。
[21:07.66]
[21:08.31]欢迎您明天同一时间继续收听长篇小说《追风筝的人》
[21:13.37]